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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造访者

第一章 造访者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想象过世界上著名的暗杀者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呢?他们是如何在暗杀完对象之后并且闻名于世,被当做死神的时候还自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问题有点类似当红明星的日常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来都是相当的头疼啊,那么被称为世界上最强暗杀者的人的又是怎么样的活下去呢?说道这个人,不得不稍微提一下『ta』那些近乎传说的经历——三年间接手一百个以上的任务,从未失手。巧妙的从现场消失,没有人知道『ta』原本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因为前一年做过同时暗杀纽约和东京两个相距12666KM的目标,被当做团伙作案。不论是被当做一个人或是团队,因为没有遗留下任何信息,被『官方』同意称呼——『绝杀』。

『绝杀』的事迹对于普通人而言就像笑话一样不可信,人们更愿意相信那个不过是多个杀手的事迹的『整合版』,而不是『绝杀』是一位会用魔术来进行暗杀的异能者……

——知道实情的人,即同为异能者的人又是怎样评价的呢?

——「那家伙,简直就是所有异能者的耻辱啊!」

——「像个白痴一样为普通人卖命,简直可笑至极!」

——「只不过是一只只会耍小聪明的老鼠而已。」

当然,不一定都是负面的评价……

——「那位怎么说也是打破了前辈留下来的规矩的束缚,说不定能走出一条更加繁华的未来供我们现在的人借鉴。」

对的,在围观者的评论之中,类似的呼声简直可以忽略……因为,数量和负面的消息一比——太值得怜悯了。

——「那样啊,把不守规矩当做打破束缚吗?可笑的理论!耻辱就是耻辱,不管尝试什么——垃圾永远是垃圾。」

这一句回应阻断了其他人的发言。

不管怎么说,本人也是有些发言的权利的——「那样啊……对的,我就是『废人』、『罪人』、『烂人』,诸位不用对我有什么其他评价了。」

本人都已经发话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会就这样胡乱的收场吧。估计是本人都已经看不下去这次无聊的闹剧了吧?

——所谓的尊严?只不过是你们受到上天的恩赐却做出一副自命不凡的可怜悲哀!

「阿嚏!——谁骂我……」

在澄落市的繁华大街上一个穿着黑色长款及脚风衣,戴着夸张的兜帽将脸部嘴巴以上的部位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夸张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后警觉的扫视周围有没有人围观。

不如说是,因为他四处张望,周围人把目光收回去了而已。

——没人围观。

「被你这样,一看;路人,肯定不会,继续盯着你,看的……」

男子身边一位碎樱发色的女孩带着困意,真的是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这样,说着。随着走动,女孩的发色在阳光下微微变色。不过女孩似乎相当讨厌阳光直射的样子。被阳光照射的时候显得相当困扰的表情

「本来就不会看着我吧,我打喷嚏才会看过来才是正常的情况。不过没看过来真是太好了。」虽然是想表达『幸好没事』的语调却是相当的平淡。

「大街上,你穿得这么奇怪;盯着你,很正常;你反应了;就,不看了……」

男子里面穿着黑色的短袖和黑色的长裤,外面却套着那件夸张的黑色长款及脚风衣,在这种八月份太阳普照的日子太违和,且不论黑色是最吸热的颜色……

——套一件风衣真的不热吗?

女孩的身上只有一字肩的黑色上衣和粉色的短裙,渐变樱色的及腰长发上挂着两个银色的发饰,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但是你看见她那张精致得能与人偶一比的纯真的脸,你会立刻不再相信『人靠衣装』这句话的。

围观的路人们都已经开始质疑了——该不会真的有二次元的国度吧!?

——哇!我也要去啊!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已经无法阻止我要学习面前二人突破次元间的障碍的心了!

「是这样吗?我哪里奇怪了?」

「我们穿的,一点都,不像,生活在,都市的,人……」

「咕……没办法啊,只有这套衣服啊。」

两个都市怪人,需要稍微的介绍一下啊。男性是一位精神病患者,而且不擅长对人交际,思维模式是白痴中的白痴——年仅十五岁的可悲少年,瓦尤·伊格纳兹!好像……漏了一条不算什么重要的信息:世界上最强暗杀者——『绝杀』,果然很无聊吧?

旁边是需要24小时睡眠时间的女孩——天曦·梅菲斯,瓦尤的誓约对象。

无法想象这种异类日常居然属于世界最强暗杀者的生活,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啊——早已习惯了吧。

——世界最强暗杀者的可悲生活。不好意思,稍微纠正一下,世界最强异能暗杀者的可悲生活。

两个异类默默的走在澄落市的街头,逐渐转移到澄落市的住宅区。因为住宅区那规模大的吓人的绿化,简直就像在崎岖的山间搭建的别墅群的感觉。与市中心的繁华截然不同,好像一块区域由水泥与钢筋统治,另一块则是由绿树率领着的别墅区。

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一样,如果是稍微留意一下的话,一定会惊叹环境变化的剧烈吧?

「唔,好疼!」

拽着瓦尤的袖子的梅菲斯,进入边走边睡的神技的境界!现在好像被种植在路边的树木撞到了……不好意思,应该是自己不看路,然后主动撞上去了吧……

「说起来,这边的绿化比中心市区好很多啊。」

迟钝的两个人现在才反应过来

——确定这两位还有救吗?

无视这些小事,两个人像是机械一般继续前进着。

很快,两个人移动到一间别墅的门前。类似于乡间别墅的构造,门前的小型庭院里也种植上了树木——清一色的相同格式的房子在山间散布着。

「任务开始咯。」

瓦尤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说道,一副轻松的样子。有种死神白天来你家做客喝茶,然后顺便进行友好的谈天之类的感觉呢。

缓缓的走到门前……

——抬起手……

——按下门铃……

——诶?!?!

你按门铃是闹哪样?完全没有身为暗杀者的自觉嘛。

——话说回来,并没有说是来进行暗杀的嘛。

「稍等哦~」门里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我们最强的暗杀者真的就站在门口等了……

门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奔走的声音。

「不好意思,久等了。」

满怀歉意的茶色头发的女孩,低着头,垂下她那奢华的头发如此真诚的道着谦。

「还好。」

用真诚的道歉换来的却是急促平淡的回答,就像是希望尽快结束对话一般。这种一点都不礼貌的回答,让人想立刻冲上去揍一顿呢。

「真是不好意思呢……你是谁啊?」

「唔——简单来说,你的哥哥。」

「诶诶诶?!?!兄长大人?」

瓦尤默认似的点了点头。眼前的女孩是他分别五年的妹妹——克莉斯多·伊格纳兹。虽然从发色、瞳色等长相来说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兄妹的样子,但是现在站在他跟前穿着围裙拿着汤勺的茶色头发的女孩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妹妹。

「呃,那个;能不能先把兜帽拿下来呢?」克莉斯多带着勉强的笑容说着。

「为什么?没有事情为什么要脱下帽子?」瓦尤倒是对拿下帽子这件事情特别在意。

「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那个没有责任心的笨蛋老哥啊!拜托…….」

被意外的过激反应弄得彻底无语了。一个陌生的男子,戴着可疑的兜帽,突然说自己是你的亲人——拜托,谁都会突然警觉起来的吧!

当然,那两个迟钝的白痴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咕——超级麻烦耶。」

脱下兜帽的瓦尤——因为是猥琐大叔的长相所以才带上帽子不让别人看见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惜事实却是残酷的。飘逸的黑色头发和湛蓝色的眼瞳,就像是用湛蓝色的宝石镶嵌进去一般,这里绝对没有用词错误哦,真的就像宝石一般的空洞、平淡的眼睛。除了眼睛看起来有些违和感,总体评价是不算太丑,也算不上是超级帅哥之类的。眼睛也是半合着的状态,一脸的倦意。

「呜哇!老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一个人跑到国外五年啊!」克莉斯多倒是突然激动了起来,死死的勒住瓦尤的脖子。因为身高不够的原因,刚刚是跳起来抱住的,现在正在挂在瓦尤的脖子上。

——蹭~蹭蹭~蹭蹭蹭。

「诶?老哥你怎么不说话?」

「唔咕——」只看见一张差点被勒死的铁青的脸。

「万分抱歉!只是五年没看见兄长大人你,突然激动了!」道歉的时候意外的是大家闺秀的模式啊。

「没事,勉强活着……」那语气几乎是虚脱到快死的人才发得出来的。

「那边那位是?」克莉斯多指着站在一旁的天曦问到。

从刚刚两位开始相认的时候,天曦就是保持这「唔——」然后阴沉着脸的状态,周身散发出谜之威压。纯真少女阴着脸什么的,这种反差太可怕了啦。

「诶?是,说我吗?」迅速从威压状态脱离,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脸天真(困意)的反问着。

「是...是啊。」

「瓦尤的,女友。」

「!!!」

当事人(瓦尤·伊格纳兹)——?

把天曦拉到一边去开始进行作战会谈。

「呐,女友是什么来着。」

「瓦尤,可以,这样理解:女友→女朋友→女性朋友。就是,这样。」

「咕…….明明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关系来着,天曦你这样和我撇开关系是因为我妹妹的原因吗?」如果是和熟悉的人交谈,林瓦尤出乎意料的显得特别健谈,呢……

「因为,稍微显得,平常一点的,关系比较好。人际交往,瓦尤,你,不懂。」

「那就交给你了。」

——某人一生的重大失误。

毕竟在世界各地流浪五年,没有经历过像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对感情方面可以说是格外的迟钝,却在小事方面意外的敏感。这边稍微一提,这个可悲的暗杀者之王现在的年龄是十五岁,即将和妹妹一起过十六的生日,然后一起步入高中那神圣的学习殿堂。

「那两个人看起来好可疑……老哥居然这么不负责任,出去五年回来就带回来女友了。呜……两个人在那边说悄悄话的样子好亲密,该会不会真的是那种关系吧?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越想越多的妹妹的脸已经『腾』的一下,变得比她厨房里面已经烧干的铝锅锅底还要红了……

——自己究竟在在意什么嘛!

对自己的不争气批评着。

「抱歉,把你晾在一边了。可以进去坐下再继续谈吗?」礼貌的道着谦,虽然从语调和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诚意。

「好,好的。哎呀!我锅里的菜快烧坏了!」猛然想起自己在做饭的事情,居然在外面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完蛋了!「那么你自己进来吧!」丢下这一句话,双脚啪嗒啪嗒的拖着拖鞋急忙的往厨房的方向奔去。

瓦尤和天曦随后跟着莉斯的方向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厨房里面传出来中年男子声音。

「哟,莉斯你出去那么久,是你的同学来做客吗?」

「不是啦。但是关系比同学要好!」

「哦?是男朋友吗?」另一个女性的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怎么可能……」

「你看你都脸红了,怎么可能不是啊。让叔父我看看谁家的儿子有这么大的福气。」

「都说不是啦!」

「抱歉,还真的不是。」瓦尤的平淡声音突兀的在充满家庭幸福的气氛之中蹿了出来。「是我哦。」

瓦尤的出现让刚刚还是脸上洋溢着父亲一般慈爱的笑容的叔父的脸色变得就像是刚刚生吞下去一只蛞蝓一样。

「对哦,是老哥哦!」克莉斯多兴奋的停下手里的活,站在瓦尤的身边,准备将当初没有和她一起住在叔父家的哥哥介绍给叔父他们。结果,叔父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你这怪物怎么会在这里?!」

戒备提到最高的语调,简直是把人关在笼子里,然后将饿了好几天的狮子突然放入笼子里面所发出的绝望,恐惧,戒备,厌恶的语气。

——噩梦,惨剧的招引者,还有什么更合适眼前这个家伙的词呢?

「接小颖去读高中的,这是任务。」一如既往的平淡,在这种时候显得平淡得可怕。

「我绝对不会允许小颖和你这怪物念同一所高中的!」

「不商量一下吗?」

「绝对免谈!」

「嘛,稍微麻烦了一点呢。」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克莉斯多的所有预料,就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伊格纳兹径直走向在一旁和叔父一起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的叔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粗暴将叔父一把推倒另一边的墙上。

「等,你这是要干嘛啊!哥!」

「当然是好好的商谈一下咯~」语气不再同与刚刚的平淡,充满玩味、轻浮的语气。

「叔父大人,来选择吧!是选择叔母光滑洁白的右臂呢,还是让小颖和我一起就读芷森高中呢♪~」一边轻浮的说着残暴的选项,一边微笑着将叔母的右臂放在家庭用的绞肉机的上方。

踩下地板上的电源,像是水槽里的下水道口大小的绞肉机的通道里的刀片和一旁的发动机开始嗡嗡的运作了起来。就像是在渴求有肉质的物体放进口内被它绞得粉碎到够一般。

「哥,住手啊!」

「嘘——仅仅只是在友好的商谈而已哟~」一只手指放在莉斯的嘴唇上,脸上做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调皮表情。那一瞬间,莉斯可以确定没有看错,她刚刚重逢的兄长大人的眼睛不是刚刚的湛蓝色——是比鲜血、火焰更加残虐的赤红色。

「我数到三哦,请快点做出答复哦~,一——」

「你这怪物让我怎么选啊!果然你这怪物只会带来厄运!」

「三——」

故意犯规一样的数数,让人对他的印象一下就变得极差了——无赖,残暴,嗜虐。这种人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来!如果不答应的话,或许——不,是一定,这个疯子一定会做出来更过分的事情!

「等——」不等让叔父说完,将控制在手里的叔母大人的右臂粗暴的塞进绞肉机那只有下水道入口大小的口中。机器里面传出来肉质的异物正在被绞碎的声音。

「啊——————」

厨房里面传出来凄惨的女性的尖叫,这绝对是百分之两百的噪音污染,肯定会被邻居举报扰民的。绞肉机的入口还血腥的飞溅出来几滴血液。

「啊啊,让莉斯跟你走吧……」仿佛失去一切的叔父两眼空洞,脱力了一般的说着。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还是把其他人给牺牲掉吧!人类的本性就是这样的吧?

「嘛,早说不就好了~」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叔母丢向颓丧的靠在墙角的叔父的身上。不过,右手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光洁无瑕,只不过带上了几点血迹。

「!」

「不用惊讶。本来就没放进去。」好像事不关己一般轻浮的说着,用脚踢掉绞肉机的插头,嗡嗡声逐渐的慢了下来。接着,从绞肉机中拎出一团肉色的碎末。可怜而又无辜的牺牲品——上好的雪花牛肉啊!

「嘛,好像不小心毁掉了你们的午餐哦~」相当好心的指向一旁的砧板上已经准备的雪花牛肉。究竟是什么时候把那种东西放进去的啊!

「咕——」叔父发出来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悲鸣。

「嘻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还真是令人感到愉快的商谈呐♪~」接着转向站在一边的克莉斯多「麻烦一下,电话号码登记一下。我把校舍解决了就通知你,大概在这几天之内会解决,尽快准备一下哦。」

这个时候就连莉斯看瓦尤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些奇怪的色彩。看见最亲切的妹妹的反应也开始奇怪了,只能略微无奈的说——

「嘛嘛,还真是麻烦。下次再来造访好了,这里的午饭应该没我的份吧?如果和我一起吃应该也会降低食欲的吧,那我出去吃好了。诸位再会哟♪~」——好歹也是有点『遭人厌恶』的自觉嘛。

从容的样子就像是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一样。就在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克莉斯多·伊格纳兹,你在叔父眼里的价值只是叔母的一只右手而已。在我这边,可是会让你价值最大化哟♪~那么,希望你自己也好好考虑一下。」穿着黑色风衣的暗杀者抛下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从门口消失了。

「我的,价值……」转身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着「最大化,吗……」林颖自然是知道所谓的价值究竟在哪里——成为异能者。异能者么,呵,还真是让人不愉快的记忆啊。

「小赤,你做过头了。」

「有吗?嘻,稍微玩玩而已。」

「啧,算了。看在任务达成的份上不追究了。」

大街上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人就那样无视身边所有人一样在自言自语着。那就是刚刚从克莉斯多家出来的瓦尤·伊格纳兹,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疯子一般,不过本人丝毫不在意那些令人厌恶眼光,随意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将一个行程表上的——『就读』一项,打了一个勾。另一边扯着他衣袖的少女现在处在边走边睡的境界……

这里可以怪我稍微多嘴的重复一下

——我们最强的暗杀者是个没救的精神病人,是「多重人格」(multiplepersonality)患者。不过,像他这种会和和气气的与亚人格对话的患者真的很少见,而且他这种会将主导权对半管理的患者,只能说是原本的精神就有很大的问题了。但是,就算是能好好交谈也摆脱不了自己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实吧……

「接下来要干嘛呢?好无聊呐——」

「把宿舍的问题解决了。」

「哦?我记得是在离教学楼很远的地方哦。我才不想每天要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了啦!湛,你换离校舍近的地方住嘛~~」

「提案否决。因为,那边的邻居相当的有意思,呢——」平淡语调的状态(湛)难得的嘴角上扬,露出呲着牙齿的狞笑。看起来这个冷静的人格也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这样啊,那么也希望能让我好好的愉悦一番呢~」

亚人格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库——小曦你为什么踢我的肚子?」

「提醒,你,该吃,午饭,了……」

「……………………」

用周围人看不见裙下风光的速度使出180°膝击,完美的命中了腹部。

——从生物学上准确来说,应该是完美的命中了胃袋吧……

就像是小孩子在无理取闹一样。不过,这个时候瓦尤的状态也是处在两个人格主导权平分的状态,而不是平时由「湛」为主的状态。

「哇,小曦你搞什么啊!超级痛的耶!」

「闭嘴,红眼睛,没资格说话。」

「呜呜,被小曦这样说『赤』我的自尊心可是很受伤的哟。」

「啰啰嗦嗦,只有战斗的能力和『湛』差不多吧。」

「喂喂,小曦你和『湛』说话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毒舌啊!我表示不服,这不公平!」

「你,比湛,笨!」

即使是在同一副躯壳之内,不论从智能还是性格,这差距都太大了;世界最大的心理落差——即使同为一人,却受到两个极端的评价。

「咕——」被戳中要害了,「哇——小曦就会欺负我啊,不玩了!」

沉默了片刻——

「…………小曦你也玩过头了,难得看见『赤』这个家伙会主动放下主导权。」

「稍微,教训,『你』一下。所以,快去吃饭。」

「拿你没办法啊……」轻轻的从后面用手掌拍一下天曦的后脑勺,示意『行动了』。

「嗯……」用力的点了点头,加紧了脚下迈动的频率跟了上去,拉着瓦尤的袖子——又睡着了。

繁华的街头,外来造访的异类,正在这下班的高峰期之中花着难以想象的消耗寻求能够进行『补给』的地方。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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